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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是在四肢暖暖被包裹的感觉里醒来的。
他睁开眼,阳光斜洒,时间已经不早,他发现自己斜倚在床头竖起的枕头上,为了保持平衡,倚靠在但树发的怀里,屁股因为伤口太多暴露在空气里,上身和四肢紧密地覆盖在毯子下。驱赶掉睡意,伏尔加一骨碌想起身,牵扯到昨天的诸般伤痛,像个鸵鸟一样一头栽下去。
但树发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臂:“慢点起,收拾好到餐厅来。”
伏尔加才醒悟过来,这就是7*24地生活在但树发身边。到餐厅时,他看到但树发已经把简易的早餐端上餐桌。
“但哥,其实这种事可以交给我来做。”
“不用。”
“可是……”
但树发眉毛一竖:“你做的那玩意能吃???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进厨房。”
“坐下吃饭。”
伏尔加看了一眼实木椅面,面露难色。
“今天的主题是压迫,物理意义上的。你可以选择自己坐下吃,或者我用尼龙粘扣把你捆在椅子上吃。”
伤口显然很好的护理过,但是伏尔加没有印象,只是还肿得厉害,也比昨天更为敏感,除了疼痛,还能感觉到皮下脉搏突突。反正一顿饭下来,伏尔加完全没尝出什么味道。
饭后伏尔加得到赦免,可以站起来进厨房把餐具收拾了,并且把家务简单清理一下。这期间但树发钻进书房没有露面。
打开书房门的瞬间,伏尔加整个人停住了一拍。
在书房中间,书桌的正对面,四平八稳地摆放在地上。一架三角木马。
不是窑子的存货,不过即便是,这方面伏尔加也不清楚。看起来像是但树发的私藏。
“我知道王牌最怕的就是这个,不过为了合格,你恐怕不得不忍一下。毕竟我不能让我窑子里出去的孩子,带着这么明显的短板。”
“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上去的话,就要坚持到结束哦。”但树发抚摸着木马的表面,细腻的香榧木颜色颇浅,好像微微发光,顶部木楞光滑,不会真的伤人。不说明的话,很难相信是如此下流用途的玩具。
伏尔加陷入了沉默,他说不准是5秒钟还是10分钟。那种感觉,不敢看又强迫自己去看,扭曲成一团。
“阿加。”“阿加?”“伏尔加!”
伏尔加惊缓过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开:“对、不起、但哥。”
“我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没有这种打算。”一旦回到现实生活,伏尔加的语言也就有了原本的镇定状态,找回了主心骨。
“那脱吧。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但树发打趣道,“勾栏的最高记录是6小时48分钟,你的,这次挑战一下。”
“但哥……”
“嗯?”
“没什么,我预感今天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来吧,搂着我。”但树发逼近,就抓起男孩的腰,袒露出自己的脖颈让男孩去抱。
“诶诶??我不是小孩了但哥!您就没有个垫脚的。”伏尔加惊了一跳。
现在不止是全天候生活在一起了,还有时不时突然的肢体接触。
“垫脚可以啊,踩着我。”但树发松开一边的手,改为托住小孩的脚掌,把他稳稳放置在木马上。
有点凉,异物感抵住会阴的部位,在体重作用下,不适持续加剧。但树发将他垂下来的修长的腿折叠,脚踝用皮带绑在大腿根,但是收得不紧。随后,伏尔加的双手也被套在金属杆的两侧,只能在颈部同一高度小范围地活动,而且一边手垂下来,另一边就会被杆子挑高。
之后,动作停止,周围安静下来。但树发径自走到书桌后,开始处理工作,木马设置在正对面,只要但树发想,一抬头就能看到。
时间稍长,窒息感袭来,伏尔加不安地扭动身体,尽管被束缚,伏尔加经常锻炼、核心有力,但树发怕他会晃得太严重掉下来,不得不打破放置,出声提示:
“深呼吸。安定。”
这次坚持的时间比第一次还短,但树发头也不用完全抬,只是远远地说两句,孩子就能恢复一点,如是几次。
“我会……被劈成两半……”
但树发走到跟前,解开伏尔加双手的束缚,一手轻轻托起小孩的腋下,一手握住他的大腿,小心地避开已有的伤口,分担他身体的重量,让他疼痛的下体暂时得到休息。但树发凑在伏尔加耳边说:“现在,搂着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被劈开,不会受伤,因为我一直在,我不离开,一分钟也不。愿意再试一下吗。”
伏尔加颤抖的手搂住但树发的头,黏糊糊的汗水弄湿但树发的头发和衣领。
原来但哥都知道……
伏尔加很怕木马。伏尔加刚到店里十二岁,属于年龄小的,很受欢迎。那时候勾栏的经营才刚起步,会员管理没那么规范。有一次伏尔加被放置在小黑屋里上木马,顾客喝多便自行离开了,被店长发现时候已经是6小时以后,小孩抖似筛糠,神志不清,吓得很长时间一看木马就会痉挛。
小孩不怕辛苦,他怕的是被人遗忘在小黑屋里永远孤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