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醉

“你别出现在我醉酒的夜里，我怕我狼狈的把你挽回”

“你管我？”我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着回应她的质问。

“啪”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带着怒气。

“你失望了，对吧”左脸火辣辣的，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我的生理盐水浸湿我的眼眶。

“滚”

我看着她将那只打我的手握成拳头，笑了笑，离开了她的视线。准确来说，是离开了她的世界。

那天，我坐在公交车上，泪如雨下。

外面下着雨，有点凉。

可笑的是，我不担心自己弱不禁风的身体，反而在担心她会在下雨天淋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淋雨。

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是我自己选择离开的，为什么，我还是那么难过。

为了麻/痹自己，疯狂加女主，找对象，很快，俩三天换一个的节奏让我在圈子也有了点小名气。好吧，我承认，这个小名气是贬义词。

这并不影响我在圈子混得风生水起，反倒越发觉得内心空虚，煎熬。烟没少抽，酒却很少喝，怕醉了会耍酒疯，会喊你的名字。

在离开她的第三个月，我碰着了一个很好的女人。单看她的圈文，便被吸引住了。

“约吗？”加了她好友，得知她和我同城，便秉持着大不了互删的试一试的心态，私戳问了她。

“约什么？”

“约炮”

“去/死”

我抽着烟，看着那俩个字，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约实践吗？”

“**街29号，滚过来”

“得咧”

站在29号的门口，突然有些后悔，迟迟没有敲门。索性转身离开，进了条小巷子，点了根烟。

熟悉的烟草味让我心安，猛吸俩口，将还冒着火星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我到了”再次回到29号的门口，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好”

片刻后，门开了。

“安弦？”她叫了我的圈名，声音有点冷淡。

“啊？嗯…”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应回来，轻点了下头。

“你不应该叫我吗？”她带我进屋，关上门后问我。

“母老虎”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她也笑了，紧接着走过来伸手揪住我的耳朵，不是很疼。

“才刚见面就敢皮，胆子挺大，嗯？”她低头，靠我很近，眼睛很好看。

我看着她，踮起脚尖，小鸡啄米般轻点了一下她的唇。得逞了，开心。

她直起身，眉头紧皱。

没等我反应回来，我便被她踢了一下小腿，痛。下意识地弯了弯膝盖，她顺势将我摁在茶几上，一连贯的动作，让我措不及防。

“啪”她一巴掌打在我左边的臀上。

清脆的痛感，麻麻的。

“喂，你就那么小气啊，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我挣扎了一下，被她摁住了腰，起不来。

“啪啪啪啪啪……”她用一连串的巴掌回答着我。

我安静了下来，我知道，实践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她打了几下，只是觉得身后肿胀着的痛，没脱裤子用巴掌打还能这么痛。

那你的手，会不会更痛？

“跪起来，裤子脱了”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她应该是去拿工具了吧。

直起身，将裤子连同小内脱到膝盖处，用手背轻触了一下身后，有些滚烫。

“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拍打，全都打在左边。

我终于还是躲了，这近乎让人绝望的痛，我很少挨过。

“回来”她只是冷冷的，垂在身侧的右手拿着小绿。

我扭过头看了看她，说不清是带着一种什么情绪。强大的自尊不允许我求饶，又转回了头，趴回了茶几。

我沉默，她也沉默。

莫名的，好想哭，好压抑。

明明才只是见了第一面啊…

明明只是纯实践…

勉强扯起一个笑脸，平复下心情，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亲一下就要把我往死里打吗？”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你抽烟了”

简洁的四个字，甚至没有掺加任何感情。让我一愣，转而爆哭，所有能让我难受的情绪都一拥而上。

狼狈地一抽一抽着，这些天所有的难过，都化作泪水，肆意地流着。

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从来不愿意窥探自己的内心深处，我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内心深处的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