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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在贴吧发了,希望一切都重新开始。
那些曾经一起嗨过的伙伴们,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筱筱跟我说,她不希望我在这里留下遗憾,是的,在这里,我真的有过不开心。不过,都过去了。我还是我,还是杨帆,还是你们的帆哥。为了媳妇儿不那么鸭梨大,爷们儿必须撑起这片天。(是的,筱筱说她累了。)
图是别处捡来的,凑合看!
【一】前世冤孽今生缘(1)
半新旧的暖壶规规矩矩的立在办公桌上,只可惜眼前这个男孩似乎比它还站的规矩。
季淳细细的打量着。一米八的个子,酒红色的格子衬衫,贴身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银白色的阿迪。一副草绿色的眼镜将他干净的五官衬得更白了些,微抿的唇,出卖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安。季淳看不清他的眼,但即使不看也知道,那一双眸子必定像他的外表一样干净,干净中甚至夹杂着几分不屑。
“眼镜摘了。”季淳的话带了一抹玩味,开学时候资料卡上的个人信息栏中,他的视力填的是5.3。季淳记得很清楚。
少年略略迟疑,还是伸手将眼镜摘下来了。果然,清澈的眸子令人害怕。
季淳作为班主任,见多了来办公室“做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低着头,垂着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唯独他,从进了这个门,就没低过头,甚至是一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季淳连说“抬头”都省了。真是有意思。
“杨梓,我没工夫跟你耗着。”他不是没工夫,而是懒得耗下去了。
男孩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下课铃却响了,长达三十秒的铃声,季淳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等待他的下言。楼道里已有了嘈杂。
“你既然已经知道不是我做的,又何必再问这……”
“我可不知道,没人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还没等少年说完,季淳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竟带了三分俏皮。
看着一丝不苟的季淳,良久,男孩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我无话可说”。
季淳在心底默默的笑了下,这个男孩果真傲得很,即使是以被人告发了的三只手的身份站在这里,也依旧站的挺拔,说话不急不躁。这样的气质真是难得。
“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剩下的三节课,站着听吧。”季淳的口气很淡,淡得令少年心中忐忑不安。
办公室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几位老师。少年握紧的拳,大概是太用力,关节泛着白。可他终究还是向季淳不失礼貌的鞠了一躬才走出办公室。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季淳的政治课。
男孩站在教室的最后面,看着季淳大步流星走上讲台,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杨梓,以后三四楼的四个男厕所卫生就交给你了”。季淳说的云淡风轻。
教室里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向后看去,男孩的脸倏地就红了。季淳那么霸道的人,甚至连个为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处决了他。
正值弱冠之年的季淳,年纪轻轻就已经将他作为教政治的班主任的职业病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一个一个的都长本事了是吧?教给你们的全用来算计自家人了?”此刻的季淳和早上办公室比起来,完全是判若两人。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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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给你们上思想品德课,我教的立身之本,君子之道呢?都就着馒头当菜吃了是吧?”季淳说到这里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你们是当我糊涂呢?还是觉得自己的伎俩很高明?”季淳的话不重,却像是一把重重的锤子,狠狠的砸在这群自以为长大,行事却冲动鲁莽的欠抽的少年心上。
季淳当班主任三年,今年这届是最稳的。无论是成绩还是纪律,都不要他操太多心。但是,不操心不代表不关心,不说不代表不知道。班里的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季淳在心里都有数,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季淳清楚的很。只是他不愿意说破罢了。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
季淳不是个不明事理的老师,所以当有人跟他说,杨梓手长,长到伸进别人家班里的时候,季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自己带出来的孩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杨梓的为人,季淳敢打三千六百个保证,他干不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来。
也许,他忽略了他在杨梓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少年的高傲。
所以,骄傲如杨梓,当男孩看到桌上的暖壶时,季淳的一片苦心已经顺理成章的被他当成了质问和怀疑。
季淳生气,气他的多心,气他的不信任;季淳罚他,罚他的“金口难开”,罚他不懂事得厉害。
文首发在晋江了,那边更新肯定比较快。喜欢看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钻石心》——玄圭黛梓。谢谢
【一】(2)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气态屎的味道,浓重的氨气尤其刺鼻,熏得人眼睛生疼。
他有一瞬间庆幸自己中午没吃饭,虽然肚子很饿,但总比吐的一干二净好很多。
杨家在业界也是声明显赫的贵族,杨瑾舟虽不至于宠得儿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这位从小含着金汤匙,穿着绮绣衣,睡着芙蓉褥的贵少爷公子哥也是万万没有做过这等苦差事的。
他亲爹因着儿子有洁癖,就连自家的卫生间都恨不得吩咐下人一天清理个三百六十回的。可如今,季淳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打发他一个人干这件有苦难言的营生来了,甚至连个期限都没说。两行刚刚踩出来的脚印,看得少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