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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我和花瓣儿亲的联合文,分别是两个司考和高考在即的娃又在这里挖坑了,更新时间实难保证,不过好歹聊胜于无。
这层用来喂百度。。。
(一)
我叫万俟卲,于去年从我亲爱的象牙塔毕业了,同年失业。
不过我父母都是很想得开的人,暂时把我安排进了家族产业中,那是一家在本市同行业中处于前十强位置的大企业,虽然和我的专业完全搭不上边,但我还是在父母的殷切期望上,走上了子继父业之路。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十九天,目前仍然处于试用期之中,公司离我家不出一千米,步行只需要十分钟左右,朝八晚四,待遇算是不错。出门之前,又对着穿衣镜正了正领带,老爸耳提面命,不能丢了他的脸。
刚走到楼下,从头顶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葵啊,怎么又没拿早餐就走?”接下来两块蒙着保鲜膜的三明治砸在我的头上。没错,你们没听错,小葵是我的乳名,刚刚乱丢东西的正是我家的闲妻良母。
出了小区,公司很招摇地出现在我面前,装潢独特又美观,大抵可以用色彩斑斓这个词来形容,阳光之下,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熠熠生辉,它们是“葵小崽幼稚园”……
干嘛翻白眼,干嘛怒视我,我从头到尾一句假话都没说!在独生子女的独生子女大量出现的今天,在经济危机的持续影响下,多少家幼稚园关门大吉,我家的家族产业于狂风巨浪之中屹然不倒,附近的小区的小孩子通通是我们的客户不说,连别的区的小孩儿也不远几里来到这里……
至于我的职务嘛,暂时是代理园长。嗯?干嘛又不信我!老爸说了,幼稚园里的老师们都是要受过专业训练的,要有对口学历的,要经过层层考核的,像我这种废柴一枚,两种选择,要么清洁工,要么园长……当然出于对自己的心血负责,老爸还是没有完全放权啦,于是我们约定好,他不在的时候才由我出面主事,他每周至少上两天班,但是后来我发现他选的是周六周日两天。
虽然八点半才是小孩子入园的时间,但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小鬼们在很欢乐地滑滑梯,很执着地挖坑,很兴奋地聊天……当然我依旧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欣欣向荣。趁着小崽们还没发现我,赶紧上楼溜进园长室。
推开门,第十七次发现本应该属于我的办公地点又在进行着旷世奇战。A班的瑛小爷正和B班的堂小爷进行着超人PK之类的游戏,“变身!”“召唤!”不绝于耳,各种模拟卡片乱飞。
混乱之中,我勉强挪动到老板桌前,拨开上面的纸质青蛙,大螃蟹,把椅子从柜子旁边拉回来,撑在桌案上,深吸口气商量道:“能不能麻烦二位爷移驾你们的班级?”
两只小崽暂时休战,围过来,又问了与昨天相同的问题:“后来被选召的孩子打赢怪兽了吗?”
说起这件事来,我就恨得牙痒,老爸在回家休息之前莫明其妙地讲了一个玄幻的拯救世界的故事给这帮小鬼听,结果现在每天我都被他们追问故事的下文。
是的,这件事情必须要了结,我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没有!他们被怪兽吃掉了!”
“啊?”两个小崽露出惊恐的表现来,“那后来呢?”
我悠悠地倒掉杯子里的不明液体,接了杯饮用水道:“没有后来啊,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什么啊?”“你骗人!”抱怨之后,两位小爷又继续“变身”“召唤”了……
是的,很明显,我有幼童恐惧症,却偏偏每天都要受到小怪兽们的摧残,那些能做好标准奶爸的人,那些会一脸自豪地谈起自家小孩儿的父亲们,都令我五体投地地崇拜之。在转业之前,我觉得自己在每天每天以度日如年的速度衰老着,完全不能理解那些幼师们每天为什么那么开心。
这时敲门声响起,瑛小爷俐落地在第一时间开了门,是B班的康老师,经验丰富的阿姨辈的人物,我站起身迎了过去,一脸感激地问道:“康姐,你来接他们回去吗?”
康姐摇摇头:“万俟啊,今天我们园有个小孩子要转过来……”
“噢,我知道了,等下我会送糖果过去的!”是的,又是老爸立下的规矩,要由园长给每个新入园的孩子发糖果,以示欢迎。
康姐犹豫了下,继续道:“万俟啊,这个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监护人想亲自和你谈谈。”
大抵是又要说自家小孩儿又多么的难哄,要多费心照顾之类的话吧,没关系,客户都是上帝,我奉茶以待就是了。
来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也算是位年轻妈妈了,我例行公事地递上名片,又照常听到了熟悉的称呼:“噢,万园长,您好!”
没等我回答,旁边的瑛小爷嚷道:“他不姓万,他姓磨唧……”
而堂小爷也不甘示弱地纠正道:“不对,不对,是模具!”
都不对,我就是个杯具……
某作者:“本周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大任都交给花瓣儿亲了,捂脸,我为什么还要挖坑,冲动是魔鬼啊……”
(二)
终于瑛小爷和堂小爷被康姐带走了,园长室顿时安静下来,年轻妈妈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是这样的,其实我是孩子的姨妈,孩子的父母现在都在国外……”
难道涉及到小孩儿的国籍纠纷问题?那应该去咨询律师,和幼稚园扯不上关系吧。我把茶杯向前推了推,礼貌地笑笑:“请用茶,是小孩子不会中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