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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芦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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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题目应该就知道了吧~
有萌点的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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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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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闵损,字子骞,早年丧母。父娶后母,生二子,衣以锦絮;妒损,衣以芦花。父令损御车,体寒,手无法握住缰绳。父查知故,欲出后母。损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母闻,悔改。有诗赞道:闵氏有贤郎,何曾怨晚娘?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选自《二十四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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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慢热的历史向小中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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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只因一捆柴
“二奶奶,二奶奶”小孩童背着柴草一路小跑着,看样子也就十一二岁, 稍显稚嫩的脸颊是沉稳内敛。
“损儿啊,砍柴去啦。”二奶奶起身,已显乏累。
闵损看着二奶奶身边的篮子,缺口的残碗里放着两块干瘪了的硬馒头:“二奶奶,您这是...?”
“出来要口饭吃,在家不愿看狗剩和他媳妇儿的脸色。”二奶奶跨上篮子,踱着小步向前走,“嫌我老咯,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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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我叔和我婶说出来的气话吧,您别太担心了。”闵损安慰着。
“哎,时候不早了,我得再捡些柴火,不然他们又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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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我将这捆柴草送与您,婶子见了定不会再埋怨您的。”闵损甜甜的笑着,手上动作不含糊,立即放下柴草背在了二奶奶的肩上。
二奶奶倒是不愿意了,急道:“你空手而归该怎么面对你母亲呢。”说着便想放下柴草。
“二奶奶,母亲待我很好,您请放心。”闵损皱了一下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眼角弯弯地笑着,扶正了二奶奶背上的柴草,他自己也没发现手心已渗出的一丝冷汗。
“真的?”二奶奶将信将疑的瞅着闵损。
“母亲当真待我如亲子一般无二。”闵损坚定的说道,是安慰二奶奶也是在安慰自己,扶着二奶奶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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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草呢?”乐氏拧着眉头问道。
闵损紧绷着双腿站得直直的却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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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气急,手中无物,四处一看正巧桌上用于擀饼皮的擀面杖未及收拾,顺手拿起,抵在闵损肩胛骨上戳了戳,“问你话呢,你打的柴草呢?”
闵损一个踉跄,抬眼见母亲如此动怒,更是不知如何作答,低垂下了头,双手反复的摩搓着紧张的等待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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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一甩手“啪”的一棍子抡上闵损的腰间,“谁教坏你的规矩,还是你压根儿不把我放进眼里,问你个话也装聋作哑。”
乐氏又是一棍子打在闵损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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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那一下已经让闵损痛的直不起身来,想要挡一下,手臂受到的痛楚更是万分。
小闵损跌坐在地上,仰视着母亲,抿着唇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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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不放心闵损,都说这后母心难测,这不才跟到栅栏外就看见如此情景,二奶奶急着就要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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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太婆子,是不是以为带了捆柴草回来就完事儿了?我们不要吃饭的,世义、世义他爹等下就回来了,你还不去生火?”狗剩他媳妇儿狗大娘身材魁梧,体型壮魄,边说着,拎起二奶奶的衣领就往隔壁自己屋院里拖,“损儿他娘,损儿他娘,别再打他了,那捆柴草是损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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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闹腾腾的,乐氏停手向院外看看,瞧见邻家老人和媳妇儿在自己院外还没走远,怕惹闲话,丢下擀面杖,指使着:“还不快去接你父亲回来吃饭。”说完瞪了闵损一眼:“再敢偷懒,看我还饶的了你不!”
闵损艰难的支起身,一手捂着腰间,低着头,疼的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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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找了张凳子坐下,瞥了眼闵损捂着腰的手,怕他等会会乱说话:“怎么,没事吧?”
“没事,是孩儿有错在先,请母亲不用担心,见到父亲前就会好了。”闵损半抬了抬低着的头,知道母亲的担心,今天本就是自己有错,没有带柴草回来,况且自己从来也没有向父亲打小报告的习惯,所以话里有话的向母亲保证道。
“那你还不快去?”乐氏最烦这前妻嫡子总在自己面前一副恭敬虚伪的样子,看着乖巧无比,实则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偷奸耍滑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每次闹得自己气血攻心,恶人还总是自己背着。
“是,孩儿这就去。”
02 集市
闵损瞧见父亲和狗剩叔在一家小酒肆前打了坐,喝着酒,便走上前:“叔。”闵损先向狗剩问好。
“损儿啊,来,坐。”狗剩看到损儿还是很亲热的,闵损看着没有说话的父亲,朝着狗剩叔笑着摇摇头然后站定在父亲身后,一股浓浓的酒气味从父亲这里散发出来,再瞧自己父亲躺坐在地上拿着一根芦絮左观右看,不亦尽乎,闵损担心又心疼,蹲下身欲扶起父亲:“父亲,您又喝醉了,起身,咱们回家吧。”
父亲挥掉闵损的手,继续把玩这芦絮,如视珍品:“损儿啊,莫要胡说,为父哪里有喝醉啊。”闵损撇了撇嘴,担心的望着父亲,父亲又道,“我清醒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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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损将父亲扶坐起,整了整父亲倚着的一大捆芦苇,恭敬的站在父亲身侧,尽管自己早上上山砍了柴草,又偷偷跑到村头的学堂里偷听夫子授课,回家被责罚后立刻赶来接父亲回家,一直没有休息,水也没有喝过一口。可是父亲没有说可以坐,自己就只能站着。
闵损知道父亲心中的苦楚,若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不守礼仪让父亲操心,那真是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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