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难忘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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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nniw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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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节,我随着丈夫领着孩子从城里来到了乡下的婆婆家过年,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初到婆婆家很不适应,除了炕头很热,其它房间都很冷,尤其是晚上,从热被锅里钻出,要到院子里的厕所方便,冻得人全身都打哆嗦,回来半天也缓不过来。第三天,我便觉得头昏脑涨,全身无力,我坚持着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我认为过两天就会自己好了,谁知第四天,早晨一起床,我的嗓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发烫,难受极了,一点食欲也没有,这天正好是腊月三十,农村人都迷信“三十、初一千万别吃药,否则这一年都不太平,身体不好。”所以我又坚持了两天,这两天基本上什么也没吃.

初二早晨,婆婆才领着我来到了村里的卫生室,卫生室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赤脚医生,见我和婆婆进来,便问干什么,我当时都不能说话,婆婆便说“媳妇病了,嗓子肿得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寻思着来打个针。”赤脚医生看了看我,便拿出一只温度计用力甩了甩,让我夹着,又让我张嘴看看,“哟,这嗓子怎么肿成这样了,都化脓烂了。”等拿出体温表再一看,39度1了。“你这个婆婆是怎么伺候的媳妇,让她病得这么重,怎么办呢?这要在平时啊,二话不用说得打吊瓶,这大过年的谁有功夫呢?要不就先打几天腚针看看,打最好的针,病好的也许快些,我这里最好的针就是头孢曲松钠,不过这个针剂一般都是用氯化钠注射液配着静脉注射的,因为它的刺激性很强,直接打腚上非常痛,一般人受不了,我担心你媳妇这城里人细皮嫩肉的,坚持不了。”婆婆一听忙说“没事,没事,别看我媳妇是城里人一点也不娇气,再说了谁没打个腚针,能疼哪去啊,你放心地打吧。”赤脚医生又看着我,“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婆婆都那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谁叫自己病得不是时候呢?打屁股针记得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哎,马上又要挨扎了,我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害怕、渴望?二者好象都有。赤脚医生见我同意,立即给我开了三天的屁股针,头孢还有双黄连,每天早晚两次,每次两针,我一听头皮都发麻了,这下屁股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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