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雨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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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小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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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MAI分类可能有误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不说啦,接着云小人搞事情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故事

一楼给可怜巴巴的云小人,然后去把文文搬过来

双膝在灰暗肮脏的地砖上碾出两道醒目的血痕,我缓慢的移动着,每一寸都能使周边的地面洒下更多的鲜血,身上被抽了上百的鞭子,原本雪白的里衣被染成刺眼的红色,一道一道,猩红夺目,残破的双手也被施以拶刑,断裂的指骨连着血肉无力的垂着。

我虽气血耗尽,可眼前衣冠楚楚的少年,却让我滋生出重生的力量,端正的跪在他青色衣摆下。我努力昂起脑袋,睁大眼睛奋力看着他,喉中哽咽辗转了片刻,说道:“哥,我真的没有做过。”

眼前一言不发的少年便是商以,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商以面无表情,冷冷道:“可我的确是喝了你上的茶才有了中毒的症状。”

我稍微宽了宽心,商以虽不信我,却没有了当初的暴怒和非要自己以死谢罪的决心,这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再好不过的。可我没有做过,就意味着另外有人要害他,他这次是运气好,茶刚到嘴边就出了意外,涉毒尚浅且医救及时,方才无忧。在地牢的这两天,我遭受的刑具刑罚不计其数,身子差不多要烂透,每每心神一松,就想招认算了,大不了一死。可是我不敢招认,不是怕还有什么更残酷的惩罚,而是怕自己认了,商以便不会再查此事,那个潜在暗处的人,时刻都可能再次伤害商以。我从来不舍的让商以受到一点伤害,那是我全部的信仰。

我张了张嘴,并没有反驳,我不认就行了,至于商以说什么我都是顺从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言语惹商以不高兴。

商以向来脾气琢磨不透,面对我更是没有好脸色,多半时候非打即罚。他低了低头,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脚下狼狈不堪的我,随即目视前方:“要我来亲自刑讯你?”

我惊恐的抬了抬头,目光沾染些许雾水将眼前的视线无限放大,可能触及的只是商以冷傲的侧脸。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一些,在商以的脸庞留恋了片刻,随即低下头去。我遗世独立的哥哥怎么能沾上自己的血污,他连指尖都散发着干净的白光。我苦笑了一下,慢慢挪动身体,脑子因为周身的疼痛而发昏发涨,每膝行一步,好似穿越荆棘,倒勾竖刺没完没了的往身上扎,可这似乎远远不够。我在一旁的炉火边停下,里面放置着烧红的烙铁,那光亮灼热的红铁刺的我眼前发昏。我在这里待了两天,身上刑伤不计其数,只差这烙铁了。

商以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我还能用什么去证明我的清白,我和商以同父同母却没有同等的地位,他高高在上,我命如草芥,我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商以他干净美好,我甘愿俯首称臣,做他身边的蝼蚁,哪怕他并不喜欢。我只有这副皮囊,我能用的也这身血肉。

我颤抖着伸出早已变形的手指,晃了好几下才握住烙铁的把手,又是一番动作,才将火红的烙铁举起来。我慢慢转身,确定商以能够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他眼神里的轻蔑和冷漠。我暗自嘲讽了一下自己,这是在赌他心疼么,我也知道他对我永远不会有这份心思,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

嘶滋…………

我将灼热的烙铁按上了自己的胸口,很快灼伤的疼痛盖过全身上下的不快,嫩肉在接触高温的瞬间发出令人啧舍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难闻的焦灼味,不断发散,充斥在阴森的空间。我还尚存一点点意识,可这种灼伤比任何一种痛感都来的汹涌可怕,我牙关紧咬,颤抖的犹如风中摇曳的枯枝,偶尔也会自持不住,发出呻吟哀痛。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低垂的脑袋,我痛的昏聩不已,始终不曾抬头。我低垂着头,面部早已狰狞扭曲的不成样子,可能和恶魔没什么两样,我这个丑陋不堪的样子不能让商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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