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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预览因为接到了许多朋友的建议,如记不住外国人的名字,剧情没叙述清楚云云,加之本作有大量的致敬历史及名著情节桥段,所以我新增了一个章节预览的环节来让大家快速了解故事及角色本节出现角色:赫洛克.修尔梅(Herlock Sholmès):本作男主,伦敦首屈一指的咨询侦探艾琳.伦丁尼(Irene.Londinium):本作女主,修尔梅的被监护人,平时做帕克街219号的女仆工作菲格尔.F.华生(Dr. John H. Watson):修尔梅挚友兼传记作家,曾经在东方当过军医琴·塔布连(Jean.Tabram):1888年开膛手杰克案第一位被害人(注:出于对逝者的尊重,本文将历史上本案的多位被害人的名字及姓氏进行替换)西格森(Sigurdson):《体罚的研究》一书的作者司各特(scott):喵?
事典:帕克街219号(Paker Street 219)及赫洛克.修尔梅(Herlock Sholmès)来自于法国作家莫里斯.勒布朗先生所作单行本版《亚森.罗宾探案集》,而在小说连载阶段,这个地点及人物则是Baker Street 221B及Sherlock Holmes,因此引发了巨大争议,相信大家应该能够理解我使用这个名字的用意。
第一章 赫洛克.修尔梅先生与帕克街219号 引言1888年,伦敦东区,白教堂区域,八月七日,夜
琴·塔布连今天忙到很晚,刚刚又在酒吧里多喝了几杯,打算回到自己栖居的地方时,路上已经空荡荡了。她扶着墙,半醉半醒的穿过了填满街巷的浓雾,当踏上白教堂地区的那条必经之路时,她稍稍安心了些,这条路她太熟了,就算是睡着,她也知道该怎么回去。许是酒精的缘故,她并没有发觉,今夜,街两旁煤油路灯全坏了。她也没有发觉,在她的身后正有一把刀,一把隐藏在被浓雾包裹的时代下,凝结了所有罪恶与残忍的尖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琴·塔布连的噩梦,终究是结束了。 这便是后来被称为“开膛手杰克连环杀人案”的开端,伦敦的噩梦开启了。
第一节 帕克街219号的女仆小姐 一年后,1889年八月七日凌晨,绝望的阴云有一次开始笼罩伦敦,东区白教堂区域内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当苏格兰场的办案人员看到现场时,一年前的恐怖记忆就在这一瞬间苏醒了。不过这一切暂时与帕克街219号名为艾琳.伦丁尼的十六岁少女没有任何关系,尽管此时她也一样处于艰难时刻。 “……鼓声隆隆响起,少女缓缓的睁开眼,意识也渐渐恢复,她已记不清在禁地发生了什么,只发觉自己正被绑缚在一个古怪的长凳上,丝毫无法动弹,她这才意识到,这是部落里进行公开惩罚的用具,而部落的酋长,正站在她的面前,头冠上的羽毛在篝火摇曳下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奇异恐怖的黑影……” 安静的房间内,用左手写字的女仆伏在书桌上,钢笔在纸上“唰唰”的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将手旁书上的内容在笔记本上抄录。之所以将此刻称为“艰难时刻”,则是有着诸多原因。 首先,伦丁尼小姐对于抄书这件事极度的厌烦,而某位赫洛克.修尔梅的先生命令她在他回家之前抄到第三十页,尽管少女是在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抄写,但也得保证每一个字母能够被轻易辨别,如果修尔梅先生得到了一份极其潦草的抄写本,那少女或许得挨上十几下手板。 其次便是今晨那结结实实的三十下藤杖,每一道肿痕“恰好”沿着臀峰到腿根处近乎平行的分布,而当女孩坐下时,这些肿痕又“恰好”能够被黑核桃木的椅面再一次的挤压,摩擦,带来不断的刺痛感。那么如果站起来抄写?那么字迹必然潦草,又会是一顿躲不过去的手板。 伦丁尼小姐在心中咒骂了无数遍这本词汇量相当丰富的《体罚的研究》以及他那名叫西格森的作者,这都已经快要一上午了,她才抄到第五页,距离修尔梅给她的三十页的目标还很遥远,她用来写字的左手,已经酸胀,指侧更是被钢笔磨出了一个肿块,如果不是担心会被发现不一样的字迹,她已经想找自己的好朋友来帮她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或者找那些满街上乱跑的孩子也行,给他们几个先令,他们愿意几乎做任何事,这么想着,她继续抄了下去。 “少女那一双浅棕色的柔嫩半球布满了伤痕……”她抄到此处,发觉纸上的墨迹渐渐淡了,就打开了墨水瓶,把笔尖伸进去吸满墨水。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响鸣从房间墙上传来,伦丁尼回头看了眼打鸣的钟,时针与分针已然汇和于12,应该是用午餐的时候了,伦敦的雾天,如果没有时钟,是绝对无法准确的判断时间的,她下楼进厨房随意找材料做了个三明治,煮了壶咖啡,草草吃完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到了书房。 明明只过去了十几分钟,可她却再也提不起劲,轻盈的钢笔像是着了火一样发烫,拿起写几个词就又被她甩在一边。 “或许修尔梅先生不会看我到底有没有抄完,毕竟他已经罚过我了,足足三十藤杖”她站起身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坐处,是的,藤杖很疼,但那骇人的肿痕连带着疼痛却会很快消失,这或许归功于修尔梅先生高超的体罚技巧。 “我也可以说我为了做晚餐忙的不可开交,哦,上帝,他今天不在家吃晚饭。”她这么想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随后坐进了她的主人常坐的天鹅绒沙发垫里,“我睡着了?因为太累了?或者是告诉他太疼了?还是直接发脾气哭着说我不想抄”这种招数有着十六岁少女特有的幼稚,但效果却相当好,只要伦丁尼用她那双极漂亮的蓝色眼睛流出热泪,然后一头钻进那台精密严谨却冷酷无情的逻辑机器的怀里,结果往往就是轻飘飘的一句“我想没有哪一个绅士会忍心惩罚你了,小姑娘。”不过同样的招数使用多了,也会有失效的可能,比如一个月前伦丁尼小姐就没有逃过一顿炽热的发刷。 “或许完全没必要,毕竟他现在还有案子呢”少女喃喃着,将两只脚也放在了沙发椅上蹲坐着,十根细嫩的手指指相触,虎口恰好托住下巴,这正是修尔梅思考时常用的坐姿,他会凝视着窗外,脸上不出现任何表情,冰冷冷的脸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拥有过生命,是否只是恰巧摆在此处的一座蜡像。 “是的,案子!”少女舒展了眉头,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终于发现,盼望已久的幸福日子终于来了,每当修尔梅接到案子后的那几天,他不会再挑剔三餐是否准时且精致,不会在意自己的女仆是否违逆自己的指令要求,自己偶尔的粗心大意会被无视,就算不小心摔碎餐盘也不会得到任何惩处。那根噩梦一样的藤杖会静静的躺在房间的一角,仿佛从未存在过。这个时候的小伦丁尼甚至可以偷偷的躲在房间门外,聆听侦探先生不亚于专业乐团的小提琴演奏,偶尔透过门缝,能够看到侧头拉小提琴的演奏者那张冷漠凉薄的脸上竟会绽放出恬淡的笑容…… “喵……” 就在少女遐想时,从窗外传来了一声猫叫,一只短毛暹罗猫正趴在窗外,蓝色的漂亮眼睛盯着书房,在于伦丁尼对视一眼后,用前爪挠了挠玻璃。 “哦,是司各特先生呀,下午好,让我放您进来吧”她朝着窗外的猫调皮的屈膝施了一礼,然后打开窗一把把猫抱进怀里,顺手用女仆服的围裙把猫的爪子擦了擦。 这只被伦丁尼唤作“司各特”的小猫是七个月个月前出现在帕克街边的,那时他还是只没有断奶的幼猫,不过从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暗白的毛色以及从鼻尖开始覆盖到嘴角那种精致的灰色,甚至这个在伦敦宠物猫中极为少见的品种,都说明了他并不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猫。 不过当买完东西回家的伦丁尼小姐看到被小孩子围起来欺负的司各特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她帮忙驱散了顽童,摸了摸小猫的头,就回家去了,她并没有在意为什么今天路上的行人对她的关注格外的多,还以为是自己的金色卷发扎起来要比披肩更为好看,直到踏上家门前的十七级台阶时,她才发现了跟了自己一路的“小尾巴”,于是自这天起,在户主赫洛克.修尔梅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帕克街219号又多了一位房客。 伦丁尼毫不犹豫的从自己每月十五磅的,被修尔梅称为“零花钱”的“微薄薪水”里多支出了一部分来给她的新朋友购买昂贵的羊奶,食品及各种实质上没必要的猫窝、衣服、玩具。在这样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的司各特怀着对人类世界的好奇心到处闯荡,摔碎咬坏了家里不少东西。 饶是如此,修尔梅还是没有发觉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他日常在帕克街219号的活动范围实质上仅限于他的那个大书房以及与书房连接的卧室,以及一楼的会客厅,他对于家里这些区域以外的事情可以说是漠不关心,这些地方隔音好得很,所以只要让司各特离这些地方远远地就没有什么问题,至于越来越频繁的摔碎的杯碟,他只是简单的理解为自己的女仆越来越毛手毛脚,于是选择了更简单的方法解决----不知道从哪买了块光滑的带着孔的橡木板子,然后让并不那么无辜的伦丁尼小姐的无辜臀部肿胀了一天半,再勒令小姑娘自己掏钱把摔坏的东西买齐,虽然第二天他还是自己掏了腰包。 至于来访的客人,普通客人不会在意修尔梅家有什么,而常常来访的朋友们,特别是作为修尔梅挚友的华生医生,出于对小姑娘的怜爱疼惜,纷纷帮她保守了这个小秘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某一天,好奇的小猫溜进了书房,幸运的是那时修尔梅正好外出,在厨房做晚饭的伦丁尼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他抱了出去。然而不幸的是,作为伦敦最负盛名的咨询侦探,赫洛克.修尔梅仅凭自己安乐椅坐垫上的一小点的齿印和地毯上的几根猫毛就推理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