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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边(古耽,3P,互攻,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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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嘞嘞爱贺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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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MAI分类可能有误

没存稿,没大纲,不定期。

以上。

【1】

同徽七年二月隆冬,北方大地寒风遒劲,可年节的喜庆尚未完全消散,京城最繁华的酒肆楚馆依然夜夜笙歌。

何寺卿紧了紧夹袄的领口,快步下轿走近一间没挂门牌的红楼,两旁站岗的互相递了颜色,一人伺候拉门,另一人忙不迭的跑前传报。

楼内大堂空空荡荡,连个值守的人都不见,零星几张散椅,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何寺卿没有再往内去寻,一抖袍子,就在大堂随意坐了下来。

他低头不语,跟着来的和琨也不好开口。两个人默了半晌,忽听木门撞击的声响在走廊里好一阵回旋,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脚步声,伴着两三个人嬉笑追逐的声音。

何寺卿听那脚步声近了,才抬头向走廊处望去,只见一红一绿两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围着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喧声打闹,瞧见大堂有来客,却也不知收敛。

何寺卿从头到脚看了陆夕渝一遍,只见他脖颈处三四处红痧显眼,一股恼怒勃然升起。“和琨。”他吩咐道。

随在何寺卿身后的和琨早就看那两个狐媚少年不顺眼了,只这一声令下,直接揪着红衣甩了个耳光,又狠踹绿衣一脚,刚想大声喝那二人滚蛋,冷不防瞥到陆夕渝投来的森森目光,才止住了没骂出声。

何寺卿两步走到陆夕渝身边,靠近他后,低声道:“他生气了。”

“哦。”陆夕渝装乖地点点头,待与何寺卿目光相对时,却是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那就让他气吧!”

他说着就要走,何寺卿足下未动,一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人拽了回来。

“听话。跟我回去见他。”何寺卿的语气倒是比他手上力气温和多了。

陆夕渝早不耐烦了,只是碍于挣了两下没挣开,又不好闹大了丢人,才暂委于他的控制之下,被人带着一步一拖的往门口挪。

陆夕渝装死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何寺卿并不在意,只是终于坐到轿子中时,陆夕渝突然活跃起来,靠着他胸口,摸着自己脖颈上那斑斑点点欢爱痕迹,唏嘘般说道:“是他生气了,还是你生气了,嗯?”

何寺卿不答,只管闭目养神。只是扣着陆夕渝的手却不敢松懈,只怕一个不留神,这兔子就能跑掉。

那可不是跪一个晚上就能替他求情那么简单了。

【2】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

值守的宫人百无聊赖,可惜主人未睡,也只能强撑眼皮,随时侍应。

李佑琰十七岁执掌东宫,二十七岁登上帝位,七年称寡,早磨没了少年心性。他不暴戾,还算讲理,有时笑起来甚至称得上温和。大概是那不怒自威的摄人气魄,或是不喜于言笑的性情,没有一个人能站在他身边而不悬着一颗心。

陆夕渝也不例外,纵使在很多人眼里他已经是了不得的胆大包天的人物。

内侍又来换来一根红烛,已是子时三刻。李佑琰等很久了,因为何寺卿答应他今晚一定会把人带回,否则两个人都凭君处置。

又过了一刻,那人终于到了。只是还没等陆夕渝开口跪安,李佑琰便先说了一句:“裤子脱了跪那边去,给你半个时辰,想好了再说话。”

陆夕渝一下就被噎住了似的,张张嘴又说不出什么,愤狠一拂袖,转身却是乖顺地跪到了墙角。

李佑琰冷眼瞧着他,厉声道:“需要朕唤何太医来帮你脱吗?”

陆夕渝气得浑身燥热,可一个戴罪之身,又不敢真的激怒那人,只好去解腰间那条白绫汗巾。

可是,待陆夕渝刚刚褪下裤子要重新跪好,李佑琰又将镇尺在桌案重重一砸,怒道:“要朕一项项教你?”

陆夕渝不得不认命地闭上眼睛,手指缓缓提起长袍的两端,将赤裸的臀部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他不能不羞,虽然这室内只留有他和皇上两个人。他知这臀上未消淤痕正入那人眼中,因那人前一晚才打过他板子。

可要不是李佑琰打屈了他,怎会逼得他负伤也要连夜逃跑?

陆夕渝跪得辛苦,越想越委屈,跪不到两刻,就开始自言自语般的埋怨:“你为女人打我,我心里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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