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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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5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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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我就开始粘了阿

(一)前传

我叫默言,男,24岁,被动,M……

我生在一个普通而又有点倒霉的家庭。

父母有着平凡的工作,过着平淡的生活,直到某天,我所说的“有点倒霉”的事情发生。

父亲似乎找到了儿子跟自己一点儿也不象的原因――一张母亲年轻时跟别的男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母亲青春而羞涩,因为她正被一个长发的青年紧紧搂着腰身。

那个青年我看第一眼就觉得熟悉,苍白的肤色,狭长的眼睛,尖尖的鼻子,薄嘴唇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除去那副“爱咋咋地”的神情,似足了我。或者说,我十足就是照片上那男人的翻版。

当父亲把罪证摔在母亲眼前时,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

那年我7岁,也许是8岁。

家里吵闹了一段日子,心灰意冷的大人没有正儿八经的离婚,而是选择了冷战到底。

我叫了十来年“爸爸”的人从此装做不认识我,不认识背叛他的女人。

而我的母亲,却做不到那样火候十足的无视,她一次次的挑战自己丈夫的冷漠,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使自己的耐心温情消失怠尽,只留下刻薄和仇恨。

家里的东西被摔了一批,又换了一批,家里的人却还是那些人,只不过,东西碎了可以换新的,心碎了,或许任何修补都是徒劳的。

在丈夫那里得不到反映,只好把反映推给我。

母亲开始日复一日的诉说她的痛苦和无助,一会儿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一会儿又说婚后怎样怎样郁闷,把我的亲爹和我现在名义上的爹一路比较下来,结论永远是恍惚的,结果则是惨痛的――自言自语已经不能满足母亲的苦闷,对我施加暴力成了她新的快乐源泉。

当我听腻味了母亲的自怜自哀――请原谅我这个儿子不够热心,同样的内容重复听几个月,对于不到10岁的小学生来说,太痛苦了――她从我这里已经得不到积极的回答和安慰的时候,愤怒之下她撕裂了我的耳朵,左耳。

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我们都楞着,母亲看着我,仿佛不相信自己干的好事,我则是痛极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有生以来头一次的剧痛。

发愣没持续多久,母亲猛然醒悟,拼命冲上来捂我的伤口,弄得我更疼,然后她又拼命的去翻找药品……

隔壁房间的父亲――为了记叙方便,我仍然这样称呼他――突然怒吼一声,具体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似乎是吵到了他的午休。那是父亲几个月来唯一的言语。

打那以后,母亲总是“不小心”弄疼我,有时候是一碗热汤洒在我赤露的手臂上,有时候她的高跟鞋会踩到我的脚趾,有时候直接就是因为作业写的不干净而挨耳光……日子久了,我和父亲都发现了母亲的意图――我的哭叫会引来父亲的斥责。

之后,在又一次母亲无理的打骂时,我拼尽全身力气抑制到嘴边的惨叫,甚至咬裂了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里插一嘴,到现在我都这样,痛昏过去也不会大声喊叫。我可以小声呻吟默默流泪,但不会叫,这似乎已经是我的本能了……

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

家里都成刑窖了,我哪里还有能耐操心课本上的事,本来徘徊在中游的成绩一路跌啊跌,老师对我的态度也跟着恶劣无比。

班上的淘气孩子自然找到了好玩的――一个怎么打都不会喊叫不会求饶不会告状的玩具娃娃……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默言”,看来大人取名字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赶上放暑假,母亲出差了,家里只留下行同陌路的父亲和一箱子泡面,我每天心不在焉的写作业,看窗外的风景。

没有母亲和同学们的伤害,我身上最后一块血痂也脱落了。我心想,可以舒服的洗澡了……

一周后,我却有了更加恐怖的感觉。

随着身体上的痛消失,我活着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完美地描述当时的想法,简单说,没有痛感,身体好象不属于自己了,没有痛感,完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真可笑,似乎长时间忍受疼痛成了我的习惯,必不可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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