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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一个坑的情况下开另一个坑是有罪滴...
尤其是更文时间不定的学生党。
但是,我实在是想要在这个雨天舒缓一下筋骨,放松一下心情。
在老师办公室呆了一下午,仓促之作,还望轻拍~~
内啥,啥也不说了。
还要防和谐过滤...好麻烦...
与他的相识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
我走在街上,初春的阳光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和肩膀。雨季似乎过去了,马路也不再如几日前化雪时那般潮湿,阳光斜斜照射在街边饰品店的橱窗上,饰品店里好看的耳钉反映着点点耀眼的光华。
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春天自然近在眼前。这么美丽的春天可能是很多人的,但是,绝对不会是我的。
因为前几日,我刚刚被确诊为脑癌。
确切的说我都不记得那日我是怎么走出的医院。我好像看到了医生的叹息,母亲的哭泣,还有父亲那已经熬红的眼眶。
我回头望,后面果然跟着父亲派来的保镖。
今天,是我去疗养院的日子。对,记得父亲说过,他已经为我预约了最好的医生。
我一步三蹭的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病床前的脑神经科的穿着白大褂的周大夫,边儿上还站着我的父母。他们看上去很沧桑的样子,虽然父亲仍旧身穿名牌西装,但是他的双鬓似乎都熬出了白发;虽然母亲还是穿着香奈儿套装,颈上戴着长长的珍珠项链,但是愁云似乎都密布在眼角的皱纹上。周大夫站在两人身后,面容严峻地翻阅病例本。
我颓唐的笑笑,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们三个听见动静这才看见我,我垂着头,不去理母亲一听就是勉强控制才尽量温和的声音,“没事的,铭铭,很多人做过手术都会好起来的。”
父亲也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乔铭,你妈说的对,手术后一定会康复的。”
我抬起头,不由得紧紧蹙起眉,不理眼前慈眉善目的父母,转而望向一旁的周大夫,感觉眼前升腾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近乎暴虐的狂怒,“是不是说,只要我一做完手术就一定会好起来?”
周大夫似乎被我吓到了,他放下手里的病历本,小心翼翼地维持他的职业操守,“对不起,我只能说,成功的机会是很大的。”
“什么叫机会很大?拜托!告诉我,我会有多大机会好不起来,除了死,最坏的还有什么?”
周大夫沉默片刻,口气淡淡地说:“孩子,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而且脑部是人体非常重要的器官。如果失败,是有可能会引起并发症和后遗症的,比如癫痫、中风、瘫痪、大小便失禁……”
我不由一阵害怕,脑神经突然一阵抽搐,愤怒如山洪一般爆发开来,“我龘操,你别说了,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斜着眼睛看了看,父亲红肿着眼睛低声斥道:“乔铭,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好不好?”
“我龘操,自暴自弃?!我自暴自弃?!你以为我愿意?可是除了等死,我还能做什么?!”
“小铭,你真要是瘫痪了,妈妈养你。”母亲的语气里似乎已经带了哽咽的哭腔。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然后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不想听任何人说话,更不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病痛。可是偏偏这时,父亲又开口了,“好好听医生安排,做手术。”
“做什么手术!万一手术失败了我怎么办?真让我躺一辈子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宁愿少活几年,也不愿受那份罪!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是不会做手术的,绝不!”我说着说着几乎咆哮起来,而后觉得脑袋都大了,干脆站起身来,把父母和那个要命的周大夫都往门外推。
费了半天力气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推了出去,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我回身跑到病床上,俯身趴上去,把自己再次深深埋在枕头里。
这些天我从来都没哭过,可是此时,我虽然极力忍着眼泪,却始终是没有忍住。我感觉到一滴眼泪滑落,落在捂着脸的枕头里。
我伸出手抽出枕头,狠狠向前扔过去。
等了足足有一分钟,我却没有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眼角还噙着笑意,手里抱着我刚刚泄愤扔出去的枕头。
我刚想开口让他出去,突然想到我刚刚才哭过,于是我慌忙去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我好歹是一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掉眼泪呢。
他倒是好整以暇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就大大绽开一个笑容,“我说你把鼻涕都抹到床单上晚上怎么睡呢?”
去龘你丫的。
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他都敢惹我。感情是老虎不发威他拿我当病猫。
我拿手一指门,很气势地冲他说:“我认识你吗先生,谁让你进来的?还有,我烦着呢,少惹我。”
“那么凶干嘛,”他看起来好像没有被我吓到,反而边说边将枕头向我砸过来,直直砸到我头上,“我有血癌,如果半年配不到合适的骨髓大概就没命了,你呢?”
我抱着枕头刚想砸回去,突然怔愣了一下,原来他也是个癌症患者,好像比我还严重?他见我不说话,径直走到我跟前,他身上忽然泛起一股强大的气场,竟然让我忍不住望向他炯炯有神的眼睛。
“为什么不做手术?”他眼神灼灼的望着我,有某种摄人心魄的力量。